六朝唐国篇动乱李药师协门生薛礼求变

“我在路上听说老师您这儿有新动静,想着许久没来看您,就顺道拐过来瞅瞅。” 薛礼吧唧着嘴,又往嘴里塞了颗蜜饯,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活像只贪吃的仓鼠,“再者说了,老师您这向来是消息汇聚之地,我多来走动走动,说不定还能提前知晓些军中要事,回去也能跟兄弟们显摆显摆。”

李药师微微摇头,心中暗叹这徒儿的惫懒模样多年未改,可眼神里却透着几分亲昵与无奈。他目光透过窗棂,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,思绪仿若也跟着飘远:“如今这朝堂局势,愈发诡谲莫测,你们在外行事,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儿。”

 

薛礼嚼着蜜饯的动作一顿,抬眼看向李药师,神色难得正经了几分:“老师,我虽平日里看着没个正形,可心里跟明镜似的。如今那些个宦官在朝中权势熏天,武将们动辄得咎,我瞧着就来气。咱这身武艺,本就该在沙场上为国效力,可不是用来给他们当软柿子捏的。”

 

“哼,你能有这觉悟,也算没白在我门下受教这些年。” 李药师轻哼一声,踱步至桌案旁,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,“当年我就警示过,兵权一旦旁落至宦官之手,必生大乱。可叹啊,人微言轻,没人肯听。如今倒好,四方暗流涌动,边疆战事频仍,朝中却还在内斗不休。”

 

薛礼挠挠头,凑到李药师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老师,我听闻北边的柔然最近又不安分了,屡屡侵扰边境,烧杀抢掠,百姓苦不堪言。咱北府兵虽说精锐,可上头那些个将领,畏首畏尾的,净想着保存实力,哪肯真刀真枪地跟柔然干一场。我瞧着,这要是再这么下去,迟早得出大问题。”

 

李药师眼神一凛,面容冷峻如霜:“柔然此举,意在试探我朝虚实。若一味退让,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。北府兵肩负守土之责,岂能如此怯懦!幼度既已手握兵权,当有决断,不可瞻前顾后。”

 

“是啊,我也跟谢玄那小子提过,可他说,上头还有层层掣肘,行事不能仅凭一腔热血。” 薛礼皱着眉头,满脸的不服气,“我就不明白了,咱为国拼命,还得看那些个酒囊饭袋的脸色?”

 

“官场积弊,由来已久。想要彻底改变,谈何容易。” 李药师长叹一声,坐于椅上,手指揉了揉太阳穴,似是极为疲惫,“但越是如此,你们越要坚守本心,不可同流合污。我毕生所愿,便是能看到这天下重回太平,百姓安居乐业,不再受战乱之苦。”

 

薛礼眼眶微微泛红,单膝跪地,抱拳朗声道:“老师放心,徒儿定当铭记您的教诲,纵有千难万险,也绝不退缩半步。若有朝一日,真能如老师所言,荡平外敌,还天下太平,徒儿就算粉身碎骨,也在所不惜!”

 

李药师欣慰地点点头,抬手示意薛礼起身:“你起来吧。如今你既已有机会掌管一部兵力,便要勤加操练,务必让麾下将士人人精悍。战场上瞬息万变,唯有真本事,才能保命杀敌。”

 

“徒儿明白!” 薛礼站起身,拍着胸脯保证道,“我带的兵,那肯定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。每日晨起,我便领着他们在校场操练,刀枪棍棒、骑射之术,一样不落。就盼着哪天能有机会,跟柔然那帮崽子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,让他们知道咱大唐儿郎的厉害!”

 

李药师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:“有你这份心气,我便放心了。对了,你此番前来,除了看我,可还有别的事?”

 

薛礼嘿嘿一笑,挠了挠后脑勺:“其实…… 也没啥大事。就是前些日子,我在军中结识了一位奇人,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,能掐会算,据说还知晓许多上古秘辛。我想着,老师您博古通今,说不定会对他感兴趣,就想带他来给您见见。”

 

“哦?” 李药师来了兴致,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,“竟有这般人物?如今身在何处?”

 

“就在外头候着呢。” 薛礼说着,转身快步走到门口,招手喊道,“公孙先生,快进来吧,我老师有请。”

 

话音未落,只见一位身着青袍,面容清瘦,眼神深邃的中年男子迈步入内。他先是向李药师拱手行了一礼,声音低沉醇厚:“久仰李公大名,今日得见,实乃三生有幸。”

 

李药师起身还礼,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,心中暗自估量:“公孙先生不必客气,请坐。老夫听闻你精通奇门遁甲,还知晓上古秘辛,不知可否说来听听?”

 

公孙先生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地坐于椅上:“李公谬赞了。在下不过是略通皮毛,机缘巧合之下,研读了一些古籍残卷,知晓了些许常人难觅之秘。如今天下局势动荡,在下观天象、测气运,深感大唐将有一场大劫,关乎国运,不可不察。”

 

李药师神色一紧,目光如炬: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

公孙先生微微闭目,掐指一算,片刻后睁眼说道:“如今朝中宦官专权,武将受抑,政令不通,民心渐失。而北方柔然虎视眈眈,西方吐蕃亦有异动,加之国内水旱频发,灾荒不断,实乃内忧外患。若不及时化解,不出三年,必有大乱。”

 

薛礼在一旁听得瞪大了眼睛,脱口而出:“不会吧?这么严重?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?”

 

公孙先生看向薛礼,神色凝重:“办法并非没有,只是艰难险阻重重。其一,当务之急是要削弱宦官势力,还兵权于忠勇之士,使政令畅通无阻;其二,需举全国之力赈灾济民,安抚民心,恢复生产;其三,对外则要加强边防,联合周边诸国,共同抵御柔然、吐蕃等外敌。唯有如此,方可保大唐度过此劫。”

 

李药师微微点头,陷入沉思。良久,他抬起头来,目光坚定:“公孙先生所言,切中要害。只是这每一条,实施起来都困难重重。但事已至此,再难也得一试。”

 

薛礼一拍胸脯:“老师,您说怎么做,徒儿就跟着怎么做!不就是跟那帮宦官斗一斗嘛,大不了脑袋搬家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”

 

李药师瞪了他一眼:“休得胡言乱语!此事需从长计议,不可莽撞行事。你且先回军中,密切关注局势变化,暗中积蓄力量。我这边,也会联络朝中几位旧友,看看能否寻得转机。”

 

“是,徒儿遵命!” 薛礼抱拳应道。

 

公孙先生起身,再次拱手:“李公高义,令人钦佩。在下愿效犬马之劳,若有需要,随时差遣。”

 

“如此,便多谢公孙先生了。” 李药师回礼致谢。

 

待薛礼与公孙先生离去后,李药师独自坐于屋内,久久未动。他深知,前路荆棘密布,生死未卜,但为了这大唐江山,为了万千黎庶,他已别无选择。哪怕倾尽所有,也要与这乱世搏上一搏,只盼能在黑暗中寻得一丝曙光,护佑大唐国运昌盛,百姓安宁……

 

此后数日,李药师频繁出入府邸,与各方势力秘密联络。他凭借着昔日威望与智慧,逐渐拉拢了一批志同道合之士,暗中谋划着削弱宦官、重振朝纲之事。薛礼在军中也没闲着,每日亲自操练士兵,将公孙先生所授的一些排兵布阵之法融入日常训练,使得银枪效节军的战力愈发精进。

 

然而,宦官们也并非毫无察觉。他们眼线遍布朝野,很快便嗅出了一丝异样。一场针对李药师等人的阴谋,正在悄然酝酿……

 

一日,薛礼正在校场练兵,忽然接到传讯,说李药师被人弹劾,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软禁在了家中。薛礼闻言,怒发冲冠,当即就要点齐兵马,杀回京城救师。亏得身旁几位亲信拼死阻拦,劝他不可冲动行事,否则只会害了李药师。

 

薛礼强忍着怒火,冷静下来后,深知此事必须从长计议。他一方面派人秘密打探消息,了解事情真相;另一方面,快马加鞭赶往与李药师暗中约定的联络点,与其他几位盟友商议对策。

 

众人齐聚一堂,皆是面色凝重。其中一位老者摇头叹息:“没想到宦官们下手如此之快,如今李公被困,我们犹如群龙无首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 

薛礼紧握着拳头,咬牙切齿道:“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,敢动我老师,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!诸位都是有识之士,如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,还望大家齐心协力,共渡难关。”

 

众人纷纷点头,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营救之策。有的提议直接上书皇帝,陈明利弊,揭露宦官阴谋;有的则认为应先设法稳住宦官,再寻机救人;还有的说,干脆发动兵变,以武力逼迫宦官就范……

 

各种方案争论不休,一时难以决断。薛礼心急如焚,却也明白此时不能乱了方寸。他目光扫向众人,最终落在了公孙先生身上:“公孙先生,您足智多谋,可有什么良策?”

 

公孙先生微微闭目,沉思片刻后睁眼说道:“如今形势危急,不可贸然行动。依我之见,我们可先佯装妥协,麻痹宦官,同时暗中联络各方被宦官欺压的势力,组成联盟。待时机成熟,里应外合,一举攻破宦官势力。至于李公那边,我可设法以奇门遁甲之术混淆视听,制造假象,让他们以为李公已不足为患,放松警惕,再寻机救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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